【272】生辰
*女装大佬七预警
*大概。。有一笔带过的车？
两仪殿内。
雕花屏风里透出微微的光亮。
半个时辰前还风光无限地跟诸卿嫔妃们宴饮同乐的皇帝陛下顾言志，如今正一脸郁闷地泡在池子里。
“……他还要让我等多久？”他身为九五之尊，天下谁人不惧不畏。也只有这文韬武略的秦王殿下，他的卿卿昱明儿啊，敢如此放他顾言志的鸽子——难道是宴会上自己又说了什么话……？当时满口讲好的办事回来为自己庆寿，不料顾言恕竟然食言而肥。思及此，顾言志愤愤地扫了一眼香炉，特地为人燃上的荼靡香早已没了小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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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时辰前，宴会上。
“二哥……陛下。”
顾言志转过头去，映入眼帘赫然是烨然若神人的顾言恕——正逢圣上生辰，顾言恕自然未着平日的墨黑窄袖胡服，转而换了一件墨绿色绣金卷云纹的。顾言志不是没有见过大臣穿这样的搭配，只是顾言恕生得俊美，便是这并不殊丽的配色，也让他硬生生穿出了几分清贵来。
岂料顾言志就是改不了嘴贱的毛病:“真是好一棵‘顾言树’。”
顾言恕似乎怔了一下，旋即明白了他这样说的缘由，而后，不待顾言志再说什么俏皮话，顾言恕便抢道:“臣的府里还有些事要处理……请陛下恕臣先行告退。”
顾言志顿时色变。
见他如此反应，似也在意料之中，顾言恕叹了口气:“待处理完府内事务，臣一定回宫再为陛下贺寿。”
“……”
虽然并不想放他走，可看他垂着眼眸，一副坚决模样，顾言志猜想顾言恕府里怕不是真有什么要紧事要处理——虽然他十份理所当然地觉得什么要紧事都不该有他自己的生辰重要，但他也不愿强迫顾言恕。
“准了。”
“臣谢过陛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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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言志此刻真是恨透了当时放他走的自己，怕不是真的喝酒喝糊涂了。他就该把他的昱明留在那，好好地灌他个七荤八素，再带回宫里——亏他还特意安排今夜嫔妃不必侍寝，亏他还遣走了殿里的一干人等……
“吱呀——”门边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声，随之而来的是带着些许犹豫的脚步声。
顾言志只当是哪宫嫔妃没有眼力见儿，硬要在他心情不佳的时候自己撞上来:“朕不是说了，今晚不用人侍候么？还不快滚!”
那脚步声停了，而后木门开合的“吱呀——”声使一切恢复沉寂。
又过了一会，顾言志才慢吞吞从水里起来穿好衣服。
拉开屏风，却见床上影影绰绰坐着个人儿——背对着他，看不大清晰。只见那如瀑的长发，想必是极顺滑的，大半顺着人的脊背向下垂落，只取一束绾在上面，恰到好处地簪进个银镶玉的簪子；簪子上温润的玉石在半暗不暗的光线下流动着柔和的光晕。那白色的寝衣下摆过长了，直长得飘飘然委地，宛若流云在黑色的天空中迤逦不已。
顾言志愣了一瞬，却想起面前的人正是才刚打搅了自己沐浴的人，竟还赖在殿里。正欲发作，却见那人似有所发觉，转过来道:“二哥这是要赶我出去了？”声音里带着些许压抑不住的笑意。
……
这回顾言志是真的愣住了。
面前的人儿……这不正是他心心念念着的卿卿昱明么？
他三步并了两步上前确认，顾言恕毫不怯场地抬起头，对上他的视线。
顾言志一时被钉住了。
他这才想起，顾言恕其人，本就是生得面若好女的。从前的司马宸妃，容貌便不似人间凡女；而顾言恕可谓是得了她的真传，美得更甚，甚至美得有些轻浮。只是从军数载，归来之时又历了朝堂大风大浪，便多出几分昳丽清贵的王侯之相，也多了几分肃杀。如今他扮得一副女相，便令人不免要扼腕叹息，这样好的皮相竟是生在一个男子身上。
过了半刻，顾言志才得以将一副风流浪子的神色挂回脸上，玩味地看着顾言恕，满含笑意开了口:“看来还是秦王殿下送的贺礼最有诚意……啧啧，看他们送的那些‘异物奇珍’，便是再多个十倍，我也决计不肯拿这么个美人来换的。”
顾言恕的脸这时才后知后觉地烫起来，可他毕竟也不愿因脸皮厚不如人输给顾言志，便佯装镇定道:“二哥上元时，不是说想收个如我这般的女子入宫么？我便寻了这样的一个女子，送与二哥。”他顿了顿，笑道:“只是不知道二哥消不消受得起了。”
“那是自然，再来一百个都消受得起，你不知道当年在平康坊……”话未说尽，已是被一抹温软强行缄了口。
“那便试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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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要怪那案几上忽明忽暗的红烛光亮过于暧昧，也许是饮罢的残酒仍未消尽，又或许是情之驱使，此时的二人在对方眼中皆是双颊泛了胭脂色，双目宛若春水的模样。
那一夜不知是谁先拉着谁倒在了龙榻上，亦不知是谁一手拉下金红的床纱，遮蔽了一床不知谁更沉溺于谁的的绮梦。
唯有荼蘼若有若无的香气啊，
染上人的发梢，染上人的吻，染上人的情念。
唯有红烛若隐若现的光晕啊，
柔了人的眸子，柔了人的喘，柔了人的情郎。
————fin
【最后攻受大家自行想象就好辣_(:з」∠)_后来又改了改x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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